三百千中医
力挺中医 读医书笺


方舟子反中医言论之苍白无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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环顾当今话语界,反中医最为知名的当属方舟子,此人挟反学术腐败之余威,力贬伪科学,有因为其崇拜鲁迅,所以继承了鲁迅的衣钵,干起了诋毁中医的勾当。原来,我只是在新语丝上看过一些他收集的反中医文章,觉得不成气候,多以个案攻击和人身攻击为主(讽刺的是他攻击中医的一个理由就是个案不能说明问题),最近拿到了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2007年出版的一套“中医新世纪大论战”丛书,里面居然有一本是方舟子写的《批评中医》,我好奇地看了看,想知道这个生物化学博士对于自己的外行领域到底有什么样的认识,既然已经成书,必然有系统的观点嘛,谁知道一看,简直是让我感觉到悲凉,这样苍白的言辞,居然还出书,真是丢那些反中医鼻祖的脸,想想当年余云岫《灵素商兑》,是多么严谨的学术著作,而今时的反中医者,居然用小孩吵嘴打架的方式辩论问题,全书一点儿没有可取之处,就是说没什么学术价值,倒是同系列中何裕民教授两本《爱上中医》和《发现中医》,言之有物,值得一看。

别的我就不说了,就说说他的前言吧,第一段说他自己为什么反对中医,是因为小时候发烧,吃了中药拉肚子,从此发誓不再看中医,喝中药——这真是值得弗洛伊德们好好研究一下,什么样的中药能让一个人的心理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,甚至是一种伤害。有些发烧,大便秘结,是阳明证,用泻下药的确是一个办法,但是一般不宜轻易使用,咱们没见过小方舟子当时是什么情形,不便对当时医生的处方做太多评价,不过只是这么一件事,就让他下定决心反对中医,那真是太不严谨,太没有科学精神了。

前言的第二段尤为让人发笑,前几句原文如此:“书读得越多,学历越高,我对中医理论的否定、对重要的怀疑就越大。”方博士一定认为大家都不怎么读书,所以被中医中药蒙骗,看起来在学识上,他倒是颇有优越感的。我无奈地翻阅了整本书,真的是看不出他的学识在何处,只觉得他似乎很善于网络搜索,若方博士真的能沉下心多读几本书——不一定是中医书,西方的经典著作也可以——断不至于如此狭隘了。

第三段他自称比大部分中国人、甚至大部分中医支持者都了解中医,这我完全赞同,因为中国国情如此,教育层次并不高,但是,方博士您可万不能以为你比大部分人都了解中医,你就完全了解了中医,我觉得你连中医的边儿都没有摸到呢。说你不了解中医,你可能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,因为在你看来,中医本就不值得了解。可我觉得,方博士其实对于科学也不甚了解,这可能会让他有些气恼——但确实,科学哲学在量子力学和相对论出现之后有了很大的发展,方博士还守着陈旧了机械论哲学不放,让我们觉得很无奈。

前言中,他还说他的看法并不极端,与国际生物医学界的主流看法完全相符,这我就不理解了,方舟子既不是著名学术刊物的主编编委,又不是诺贝尔奖获得者,怎么敢说自己代表了国际生物医学界主流呢?一个生物化学博士,毕业可不去从事科研,早就已经不是主流了。不在自己的圈子里面发言,却到了别人的领域说自己是主流,这也太搞笑了吧?

前言中方舟子还对有人说他数典忘祖表示不满,我对数典忘祖一词并不十分理解,于是百度了一下:

《左传·昭公十五年》载:一次,晋大夫籍谈出使周朝。宴席间,周王问籍谈,晋何以无贡物,籍答道,晋从未受过王室的赏赐,何来贡物。周王就列举王室赐晋器物的旧典来,并责问籍谈,身为晋国司典的后代,怎么能“数典而忘其祖”,也就是说列举古代的典制而忘了祖先的职掌呢?

解释中还说此成语比喻忘本。也比喻对于本国历史的无知。后来就用数典忘祖比喻忘掉自己本来的情况或事物的本源。

于是我认真对号入座,籍谈大概就是方舟子吧?大概是回国之后有人问他,你怎么不说中医好啊,他就说,我从来没有受过中医的好,中医不咋地。于是问他的人就举出很多中医有利于中华民族的例子,并责问方舟子,你身为中国人的后代,怎么能“数典而忘祖”呢?

其实还是挺贴切的,不是吗?

前言的最后,方舟子怕别人误会他,总结了四点:

一是中医理论体系不是科学,应该总体上加以否定抛弃。对于这一点,我只能说中医理论体系不是方舟子认为的科学,而方舟子认为的科学并不是正确的科学,所以,中医理论体系不可能从总体上被否定抛弃。

二是中医、针灸等中医具体疗法包含一些经验,值得挖掘,但要用现代医学方法检验其有效性和安全性。这一点我完全赞同。

三是中医中的有效成分可以被现代医学所吸收,成为现代医学的一部分。没问题,现代医学中的有效成分也可以被中医吸收,而且我觉得,必须被中医吸收。我一直以为中医完全可以使用非处方药——在辨证论治的基础上。

四当前最为紧迫的,是批评“中药没有毒副作用”的虚假宣传。这一点方舟子说的太有道理了。但是任何一本中医专业书籍上,都不会有“中药没有毒副作用”这一句话,方舟子所说的这句话实际上是老百姓的一种口碑,口碑懂吗?有口皆碑,方舟子可能是不会理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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